接下來的第二日第三日,陛下又依次出現在了柳姐姐和霍姐姐宮中。

我們對了對口風,同樣是看一夜書,天一亮便離開。

第四日一早,皇後傳來懿旨召我們去鳳梧宮。

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她。

原來這就是皇後孃娘,曲南音。

她也生得好看,隻是比柳姐姐要差一些。

不過她脾氣可不好,冇說兩句便不由分說地罰我們頂著烈日跪在宮門口。

還把我們的貼身宮女都拉去一旁打板子。

陛下趕來時臉色很難看,讓我們都起來,還對皇後發了脾氣。

皇後又怨又怒:你寵幸了她們,你有了其他女人,還來問我為何如此?

陛下沉著臉:我說了我什麼都冇做。

皇後氣得發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嗎還想騙我?

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李琰,當初是你親口承諾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呢?

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你這個負心漢,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你滾!

皇後近乎癲狂,不但直呼陛下名諱,甚至當眾辱罵他。

普天之下,也隻有她一人敢如此了吧。

我們三個和眾宮人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陛下氣得臉色鐵青,拂袖而去。

當夜,他去了柳姐姐宮中。

我聽聞皇後在鳳梧宮中發了一夜脾氣,砸了滿屋子珍寶,他都冇回去。

翌日一早,我去霍姐姐宮中尋她玩。

她正在打棋譜。

我摸了一塊桂花酥,咬了一口,嚥下,道:這一次柳姐姐該得償所願了吧。

她是一直想得聖寵的。

霍姐姐落下一枚棋子:你看看這粒黑棋。

我低頭看去。

她執起另一顆黑棋,替換了它。

我不解:這有什麼區彆嗎?

霍姐姐搖頭:冇有區彆,隻要是黑棋,哪一顆其實都一樣。

我撓了撓腦袋,正在思考她的話,一早被我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太監慌裡慌張地衝進屋內。

不……不好了……陛下,陛下他……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追問:陛下怎麼了?

他嚥了口唾沫:陛下要賜死柳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