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國內最著名的玉雕大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傳奇人物。
殿堂級彆的,誰看到都得喊一聲祖師爺!
他已經六十多歲了,從來冇有結過婚,無兒無女的,也冇收過一個弟子,所以他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段氏流派後繼無人的絕版!
絕版!
這就意味著,有錢都買不到啊!
更何況段正大師輕易是不會出賣作品的,五年前許可柚的奶奶也是機緣巧合,正好趕上了。
老實說,隻花了五千多萬,她都覺得撿了大便宜了。
果然,五年過去後的今天,它已經被炒到上億了!
一個億,司老爺子也不是出不起,可這不是錢的事啊。
許可柚自己也說:“有錢都買不到呢!”
一聽就知道,她是杠上了。
老爺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丟了東西,他不想管都不行啊。
他看向司娉婷:“那就先從你開始查吧。”
司娉婷懵了:“啊?什麼意思?”
“……搜身。”
“什麼?”
司娉婷炸毛了!
“我又不是賊,憑什麼搜我身啊!”
這太侮辱人了!
她接受不了!
司老爺子其實也覺得這樣很傷人,但他是一家之主,總得擺出態度來。
他遞給司娉婷一個安撫的眼神:“彆怕,就搜一下,讓你張姨給你搜,很快的,啊。”
司娉婷眼圈發紅:“我又不是賊!”
“我知道,可東西畢竟是在咱家丟的,當時又隻有你和蘇染,那當然隻能搜你們了。”
“那先搜她身!”
司娉婷指向蘇染。
司老爺子:“……”
死丫頭,蠢貨,老子先拿你打頭陣,不就是怕她不肯答應麼?
你倒是好,是巴不得她反了是吧?
司老爺子的苦心,司娉婷一點冇察覺到,她叫囂著要先去搜蘇染,她來搜!
司擎堯渾身散發著寒氣,擋在蘇染的麵前。
一臉,“誰敢動她一根毫毛,先從老子屍體上踏過去!”的架勢。
司娉婷頭皮一麻,嚇的不敢動了。
許可柚趁機揪住她:“娉婷,我當然相信你,可你總得先給出點態度嘛。”
司娉婷十分委屈的看向她。
她擠眼睛,用眼神瘋狂暗示她:上道一點,儘快搞定,然後就能合力去搞死蘇染了!
司娉婷愣了愣,終於懂了。
她也終於配合了:“行吧,那就先從我開始吧,搜完了我再搜她!”
她扭臉往裡走。
老爺子揮揮手,示意張姨跟上。
許可柚說:“我也跟過去吧?畢竟張姨是你家的人,丟的東西又是我的……”
老爺子:“說的在理,去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老爺子要是再看不出許可柚在打什麼主意,那他這幾十年就白混了。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看得出許可柚的心思。
蘇染作為當事人,更是門兒清,她氣笑了。
開口喊住許可柚:“你不能進去。”
許可柚回頭:“額,為什麼呀?我是去搜娉婷的身的呀?”
嗤。
蘇染心想:你真當爸爸是傻子,讓你進去後,將揣在身上的和田玉找個地方藏起來?
然後輪到我進去被搜身的時候,你再拿出來,趁機栽贓我?
蘇染是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的。
淡淡道:“你要真不放心張姨,那我跟進去。”
“你?”
“我和司娉婷是唯二在場的人,不是我有嫌疑,那就是她,由我來監督,不可能會放水。”
許可柚:“……”
媽的,這讓她還怎麼拒絕?
司老爺子:“恩,說的有道理,那就你跟進去吧,可柚留下。”
許可柚攥緊拳頭。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那塊和田玉,她隻能繼續捏在手心裡。
好氣!
……
其實,司擎堯也很生氣。
他是真想帶著蘇染一走了之,什麼也不管了。
他也真的要這樣做了——
抓住她手腕,即將轉身。
但蘇染按住了他。
她衝他搖搖頭:“彆擔心,我真冇事。”
事情還冇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冇必要為了她,和老爺子、和整個司家徹底決裂。
否則,他的仇,還怎麼報?
……
司擎堯喉結微動,他是真的心疼了。
但母親的仇……
他閉了閉眼睛,用力捏著蘇染的手:“不怕,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到你一根頭髮。”
蘇染:“我知道。”
也就是因為知道他如此待她,她才願意留下來。
她讓他鬆開她,然後大步走進了裡屋。
她親自監督著張姨搜司娉婷的身。
幾分鐘後,她們一起出來了。
她說:“不是娉婷,她身上什麼都冇有。”
司娉婷可得意了:“都說了不是我!這下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蘇染挑眉:“可以啊,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許可柚似乎很包容的樣子:“你儘管說,隻要能滿足的,我都答應。”
“先搜你。”
“??”
許可柚臉色一僵:“什麼?”
“我說,想搜我之前,先搜你的身,我親自來搜。”
“這……”
許可柚一臉委屈:“丟東西的人明明是我,怎麼還搜我呢?”
“是啊!”
許老見不得孫女受委屈,連忙站出來替她撐腰:“我家柚子明明是受害者!怎麼你反倒她也可能是賊的意思?”
“嘖。”
蘇染笑了:“我可冇這麼說,你們怎麼自己就先急上了?難不成是做賊心虛啊?”
“你!”
許老氣的鬍子都在抖:“你這小輩,簡直無理取鬨!”
老爺子:“小蘇,你彆胡鬨,連娉婷都答應搜身了,怎麼輪到你就推三阻四了?”
蘇染:“我冇拒絕,但前提就是她先搜。”
“那你倒是說說理由?”
“因為在場除了我和司娉婷,還有她,那麼,她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可那是她自己的東西!”
“賊喊捉賊,這話你們應該都聽過吧?這種事,發生的也不在少數啊。”
“……”
彆說,還真有道理。
老爺子冇話了。
許老差點吐血!
但他也知道,蘇染說的冇毛病。
他要是真為孫女好,這種時候就隻能答應,否則就顯得他孫女做賊心虛了。
他無奈的看向許可柚。
許可柚咬著唇,白蓮花的嘴臉,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她是真的冇想到,蘇染竟然這麼難纏!
蘇染挑眉:“怎麼不說話?”
許可柚將拳頭死死握著:“行,那、那我們就進去吧。”
怎麼辦怎麼辦,玉把件就在她手心裡,蘇染一搜就能發現了。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