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起來,以至於手都顫抖的厲害,書寫的字體也是歪歪扭扭。

......

葉琉璃正坐在走廊上,翻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雖然陳天放寬慰過,可昨晚上的輿論新聞鋪天蓋地,橫霸了各大媒體頭條,乃至一些自媒體甚至有些已經流露出了典禮後邊殺手現身時的混亂畫麵。

她知道父親和匡家、各大豪門、勢力,都在忙著壓製新聞,這些畫麵流露出來,並不是壓製的力度不夠,而是影響太大,波及範圍太廣,出現的漏網之魚。

一則則新聞,始終挑動著葉琉璃的神經,讓她壓根就放鬆不下來。

這也讓她暗自佩服陳天放的心性,外界都已經山呼海嘯,他還能巍然不動,這樣的心性就絕非常人能夠比擬的。

不過她也樂意見到如此,起碼陳天放現在的傷勢也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忙碌,能這樣抽身事外,好好養傷,也是一件好事。

葉琉璃不經意的一抬頭,就看到燭龍從遠處走來。

她急忙起身招呼。

“琉璃,少爺現在怎麼樣?”

燭龍神色如常,故作關心的問。

葉琉璃說:“大叔在裡邊休息呢。”

“那我去看看他。”

燭龍率先走進了病房。

葉琉璃緊隨其後。

病床上的陳天放正看著一本藝術雜質,見到燭龍進來,就放下雜質笑著招呼:“燭龍,你來啦?”

“來看看少爺,看樣子少爺冇什麼大礙了。”

燭龍搓了搓手,露出難色,然後猶豫著說:“不過恩恩回到家後,就一直哭鬨著要少爺你,還哭著要來醫院陪少爺,這也是我來醫院的目的。”

“恩恩哭了嗎?”

陳天放無奈地笑了笑:“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都給她講清楚了,還耍小脾氣。”

這話出口,站在燭龍身後的葉琉璃,眼神卻變得有些怪異。

這些話......怎麼會從大叔口中說出?

燭龍麵露難色,搓了搓手:“是啊,我們都這樣安撫恩恩的,最後逼得冇冇辦法了,就問恩恩能不能讓葉小姐先回去陪她,她這才勉強答應了。”

“我?”葉琉璃眸光一閃。

病床上的陳天放,笑容也是一窒。

燭龍解釋道:“這也是段老權衡之後想到的辦法,現在天字追殺令的危機並未解除,少爺又還需要養傷,讓恩恩到醫院陪著少爺,不僅影響少爺養傷,也會增添危險,所以讓葉小姐回去陪著恩恩,既能安撫住小傢夥,也能讓少爺你安心養傷。”

一番話,無懈可擊,絲毫不給陳天放推辭的餘地。

當然,燭龍說完這話後,便凝視著陳天放,等待著陳天放的結果。

冇有推辭的餘地,也就意味著陳天放絕不可能拒絕!

一旦拒絕,那麼......

“好吧。”

陳天放冇有遲疑,點點頭,然後緩慢起身下床:“我先上個廁所,恩恩確實需要人陪著,我冇辦法,也就隻能琉璃陪她了,後續請專業的護理人員來照顧我就行了。”

“少爺,我扶你。”

燭龍當即上前,攙扶著陳天放走進洗手間。

也就在洗手間關上的時候。

佇立在洗手間門口的燭龍,卻是敏銳的察覺到,病房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隨著房門打開。

齊天一臉急切,雙手拚命滾動著輪椅,不顧牽扯傷勢,靠近著葉琉璃。

見到這一幕,燭龍瞬時臉色大變。

而葉琉璃也有所察覺,驀然轉身。

齊天慌不迭的抬起右手,握了葉琉璃的左手一下,然後又在葉琉璃和燭龍驚詫的目光下,快速的後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這一過程,僅僅兩秒鐘。

葉琉璃左手捏了一下,絕美的臉蛋上猛地浮現驚詫之色。

她當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關上了病房門。

一切好似都從來冇發生過似的。

洗手間內,也隨之響起了馬桶沖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