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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深從後側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在她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有冇有很想去的地方?如果冇有,那我就自己安排。"
秦卿不明其意,扭過頭,朝著他眨眨眼。
他垂眸,在她小腹上掃了掃。說:"也不跑太遠,找些海島,國家度度假。"
秦卿哪裡會看不到他的顧慮,抓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說:"挺乖的。"
兩人鬨了這麼久,鬨的那麼僵,這還是第一次,互動中提到這個孩子。謝晏深的手僵了一下,眉眼柔和,"你始終是太瘦了些。"
"那你不是要好好寵我了麼?肯定能給我寵胖。就是不要太胖了,怕到時候你嫌棄了我。"
他雙手緊了緊。"胖了好生養,胖了纔好。當枕頭更舒服。"
秦卿用手肘撞他一下,"你就知道欺負我。"
"明明是你在折磨我。"他湊過去,咬她的嘴唇。
親了冇一會。謝晏深氣息就有些重。
秦卿趕緊打住,找了彆的話題,"奧爾登呢?"
這些日子都冇見著人。
"打發了。"
這麼個大人物,就這樣打發了麼?謝晏深的底,真是深的可怕。
謝晏深冇興趣在奧爾登身上展開話題,隻又把話題轉回開頭,問她有冇有想要去的地方。
秦卿仔細想了一通,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便搖了搖頭。
"那就我來安排,你隻管享福吧。"
秦卿:"那也不行,你要先同我說一說,萬一你安排我不滿意。那就不是享福,是受罪。"
謝晏深這些日子是難得的好脾氣,她說什麼都依著她,可以稱得上是千依百順的來了。
隨後,他就將安排好的行程給她看了看。
為期半月的旅行,從外國遊到國內,有兩個地方她都冇聽過,顯然不是熱門旅遊地點。基本上,都是度假勝地,主要目的,是吃吃睡睡,睡睡吃吃,睡的過程中,還能看美景。
秦卿還算滿意。
夜裡睡下,秦卿卻良久都冇有睡著,她儘量做到不翻身,不驚動身邊的人。
可她剛忍不住一個翻身,身側的人突然就開口,"睡不著麼?"
她略略一驚,"有點。"
她回過頭。謝晏深可是閉著眼的呢。
他側過身,手臂圈住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其實他想說。要麼就留在這裡,可話到嘴邊,他竟是怎麼都不敢說出口。
像是有一雙手,緊緊的,用力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湊到她耳畔,"那不如,幫幫我?"
秦卿一開始冇會意,一下子冇有明白他有什麼需要她幫的。
待他的爪子開始不安分,秦卿纔想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覺得耳根就有些熱,抓住他亂摸的手,哼哼了兩聲。揹著他低聲說:"你就隻顧著你自己,你是緩解了,那我怎麼辦?我不難受麼?"
謝晏深將她的手鑽入掌心,人湊的更近了一些。含了含她的耳垂,"這不是你睡不著,幫你找點事兒做。"
秦卿轉過身,與他麵對著麵相擁,他的衣服敞著,秦卿的臉正好是對著他的胸口,便能看到他左邊胸膛處的疤痕。除了手術留下的疤痕之外,還有兩處,是之前她紮的。
秦卿恍惚了一瞬,就轉開了視線,說:"忘了問你,給我取了什麼名字?"
"你自己想。"
秦卿搖了搖他,"不要,你給我取。"
片刻後,謝晏深淡淡道:"惜時。"
"那就叫謝惜時了。"
他笑了下,"怎麼還跟著我姓了?"
"不好麼?"
"不好,姓鬱。"
鬱惜時。
兩人又在島上耽擱了兩日,才真的動身。
秋雲和蘭木留在這邊,禹祿和夏時跟著他們。
第一站是塞班島,酒店是精心挑選。房間也是,秦卿每天醒來,看到的都是極致的景色,如畫一般。叫人挪不開眼。天天在這樣的環境下,心情自然是一天比一天舒朗。
然後是馬爾代夫。
最後一站是在國內,度假酒店設在半山,而他們住的地方,還在更高的山上。
清晨起來,看到的便是雲層,就像住在仙境裡一樣。
這裡最是清淨,也無人打擾。
謝晏深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旅遊。行蹤冇有遮掩。
因此,兩人的一些親密拉手照,就到了薑鳳泉的手上。
照片裡,秦卿基本上都是戴著帽子。隻有一張,是個正麵照,但有點模糊,看的不是很真切。可薑鳳泉怎麼看怎麼像秦卿。她心裡一陣陣打鼓。
立刻叫人去仔細查了一番。
當然是輕輕鬆鬆就查出了背景,是個舞蹈老師,謝晏深去米國出差時,在宴會上碰到的。
照片裡。那女孩子的相貌,不就是秦卿麼?
除了鼻梁上的那顆痣,五官簡直是一模一樣。
薑鳳泉直接將資料摔了出去,"他這是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呢!你!你把薑伶蕭給我找過來!"
半小時後。薑伶蕭進了心翼會。
薑鳳泉剛吞了顆藥,趙文成將這位叫'鬱惜時'的女孩的資料,遞給了薑伶蕭。
但凡是知情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薑鳳泉抬起手。手指抖的有點厲害,"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麼?"
薑伶蕭心裡也有幾分詫異,一瞬便想到了,當初那一局,根本就是謝晏深使詐。
隻是,他現在看到手裡這份資料,完全搞不懂謝晏深的操作。
"你還說他不知道?你瞞著我什麼!"
薑伶蕭當然不會承認,他當時是想拿秦卿來引謝晏深,這事兒若是說出去,薑鳳泉護子心切,就算謝晏深現在屁事冇有,他計劃失敗,她也照舊容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