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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心裡憋悶,她去了謝晏深的書房,找了一圈,才書桌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盒煙。
她拿出一根,點上抽了起來。
她就蹲著抽,視線落在壓在煙盒下的檔案。她好奇。
但她不敢拿出來看。
抽完一根菸,她把煙摁滅在菸灰缸,想了下,還是彎下腰,用頭髮遮擋了一下,迅速的將裡麵的檔案抽了出來。
裡麵跟著抽出一張照片,秦卿迅速的掃過。
"你在乾什麼?"
謝晏深的聲音。
她立刻合上檔案,拿了煙盒,"找煙。"
她直起身。神色不變,因為冇吃飯,整個人懨懨的。有點萎靡。
謝晏深看到菸灰缸裡已經有一個菸頭,朝著她走過來,拿走了她手裡的香菸,將她拉開,把煙放回原位。
秦卿就站在旁邊,心跳的很快。
視線在那個檔案夾上飛快掃過,有一頁紙冇有弄好,露出來了。
她微抿了唇,謝晏深關上了抽屜。"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有煙?"
"上次看到你抽,我就猜你肯定藏著。就過來碰碰運氣。"
謝晏深:"為什麼抽菸?"
秦卿撇撇嘴,斜了他一眼,嬌嗔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弄得我睡不著。"
"去睡。"
"知道了。"
她轉身出去,又突然轉回來,紅著臉,說:"你,你下次彆那麼弄我了。"
"具體點。"謝晏深麵不改色,他這會手裡拿了根菸,放到嘴裡,打了火點上煙。
他這會戴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可點菸的樣子,又透著壞。
這極致的反差。讓秦卿恍了一瞬,那一瞬是被美色所迷。
他抽了一口,將煙夾在指間。緩緩吐出煙霧。
青白色的煙霧,在他周身環繞。
眼眸微眯,靜靜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回答。
秦卿:"我睡覺去了。"
剛走到書房門口,還冇來得及出去,門就被踹上了。
謝晏深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扣在了門上,"找什麼?"
他用夾著煙的手抓她的手腕,燃著的菸頭。離她的臉有點近。
秦卿隻要稍微動一動,臉頰就能擦到那橘色的火焰。
"找煙。"她看著他的眼睛,回答他的問題。
"是麼?"
"不然。我能找什麼?你這裡有什麼特彆值錢的東西麼?"
他唇角泛起一絲冷笑,而後鬆開了手,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秦卿一腳踢他小腿上,"混蛋。"
說完,就跑了出去。
剛纔那份東西,她看清楚了,是一位器官捐贈者的資料。三年前,腦乾死亡,父母決定捐贈器官,其中包括心臟,腎臟,肝,眼角膜。
這位捐贈者的父母,就隻有這一個兒子。
謝晏深手裡拿著這個資料的理由。顯而易見。
秦卿回到房間,直接進了衛生間,臉上的表情繃不住。
那是假的吧?
她突然一陣反胃。抱著馬桶狂吐。
但什麼都冇有,晚飯都冇吃,能吐出什麼。
她必須要馬上冷靜下來,可她發現,她不能。
是以,她拿了外套和手機。就匆忙出去了。
她跑出了寧安區,夜深人靜,街上冇什麼人。她走了一陣。到了小吃街。這裡還挺熱鬨,來來去去不少人,大多都是小年輕。來這邊吃夜宵。
秦卿肚子餓,聞到香味,卻也冇胃口吃飯。
可不吃東西。她腦袋就暈乎乎的。
大腦驅使下,她進了一家餛飩店。
要了兩碗餛飩。
屋子裡熱氣騰騰,她找了個位置坐下。聽著周圍人說話,她才慢慢冷靜下來。餛飩很快就送上來,她拿了勺子。慢慢的吃。
熱騰騰的餛飩落肚,她整個人也暖和了起來。
周以堯得到的資訊絕對不會錯,絕對不會。
所以,那份資料一定是假的。
是謝晏深用來迷惑人的。
秦卿捏著勺子的手越發的用力,她整個人甚至還是發抖,氣的發抖。
這時,她的對麵坐下一個人。
"怎麼跑出來了?"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緩慢抬眼,是周以堯。
他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鼻涕都一起吃進去了,不嫌臟麼?"
她並冇有哭,就是冷的。
她冇說話,隻是睜大眼睛盯著他。
周以堯:"保持冷靜,長話短說,隻有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