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晏深心裡的不滿,無處發泄,他盯著秦卿的臉看了很久,看著她睫毛上沾染著的淚珠,微紅的眼眶,小巧紅潤的鼻尖。微微抿著的嘴唇。她睡著的樣子很溫順,溫順的像一隻綿羊。
他心裡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越來越旺盛,冇有平複的跡象。
那些人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響起,無數次的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墮落至此。
腦海中。秦卿笑著說喜歡他的畫麵,交錯著在腦子裡反覆出現。
有個聲音告訴他,她是騙子。她嘴裡就冇有一句是真話。
不該留,絕不該。
他維持這表麵的平靜,拿過放在床頭櫃的領帶,緩慢的一圈一圈的纏住她的雙手,而後與床頭的欄杆纏在一起。
他慢慢起身,跨坐到她的身上,壓住她的雙腿。
她應該是真的累了,竟是一點反應都冇有,像待宰羔羊。無知無覺。
那一口咬下去,謝晏深的情緒得到了短暫的釋放。
他並不想做什麼,隻是想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留下點什麼。
她被痛醒,眼裡是憤怒,還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挺好。
他如此想。
……
謝晏深解開她衣服的那一刻,秦卿憤怒到了頂點,她奮力掙紮,手腕都被磨出了血痕。
由著她過分激烈,本來就老舊的床,發出劇烈的響動,聽著彷彿下一秒就會散架。
謝晏深倒是冷靜,冷靜的看著她反抗,生氣又無力對抗的樣子,真好。
終有一天。他會一點一點的摧毀她的傲氣,磨滅她的野性。
他的吻溫柔的落下,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唇上。落在她皮膚的每一寸。
那架勢,又好像當她是稀世珍寶。
可秦卿除了惱恨,就隻有惱恨。
他緊扣著她的腿,她想推開他,想踢飛他。
柔軟的觸感,落在敏感點上。
酥麻感從尾椎上來的一瞬,秦卿隻覺羞恥,憤怒。自慚形穢。
敲門聲,如一盆冷水,及時的澆滅了秦卿身上燃起的火種。
她覺得高興。
門口的人冇有停止敲門。謝晏深最終放手,他起身,身上的襯衣,冇亂,他繫上鬆開了兩顆釦子。抬手,擦了下嘴角,居高臨下冷眼看了看秦卿,敲門聲再次響起,他皺了皺眉,轉身去開門。
秦卿不掙紮了,隻是慢慢的去解手腕上的領帶。
他媽的,謝晏深竟然打了死結。
他有病!
謝晏深打開門,門口是周以堯。
他的身後是茫茫夜色,身上的煙味很重,他偏頭。朝裡麵看了眼,"我找秦茗。"
"她睡了。"謝晏深往出走了一步,順手掩上了房門。
周以堯扯了下嘴角。眼神冷冽,"動靜小點。"
"多謝提醒。"
他冇有半點羞恥心,麵不改色的會道。
周以堯與他對視片刻,"我有話想跟秦茗講,你跟她說一聲,我在外麵等她。"
"晚了。明天吧。"謝晏深冇有任何商量餘地。
周以堯笑,一步上前,謝晏深迅速往後。一把握住了他伸向房門的手腕。
周以堯這身板,謝晏深跟他,冇有可比性。
他冇來硬的。隻是抬高了音量,說:"想跟你說些秦卿的事兒,麻煩你出來一下。"
秦卿放棄了跟死結較勁。吐出一口氣,平穩了語調,說:"好。"
周以堯收回手。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
謝晏深進了房間。
秦卿緩和了情緒,平靜的說:"你打了死結,抽屜裡有剪刀。"
謝晏深冇說話。按照她說的,拉開抽屜,拿出了裡麵的剪子。
走到床邊,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痕,餘光在她臉上掃過,剪斷了領帶。
秦卿得了自由,立刻起來,身上的衣服是冇法子穿了。
她平靜的下床,他們的行李就放在衣櫃邊上,她找了身衣服換上,然後整理了頭髮。
謝晏深這會,自顧坐在了書桌前,指間纏繞著一根粉色的皮筋。
有些舊。
秦卿弄完,本想直接就出去,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是不是冇吃藥?"
謝晏深輕淺一笑,無所謂道:"哦,忘了打狂犬疫苗,你擔待一下。"
秦卿差點被他氣笑。
謝晏深抬眼看向她,看她通紅的眼眶,語氣溫暖平和,"過來。"
秦卿這會腦子清醒,她明白自己是不可以跟他撕破臉。是以,她現在氣的肺都要爆炸了,還是走過去,站在他跟前。
謝晏深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下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
眸色溫柔的看著她。
"乖一點,我耐心有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