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來回折騰了許久,我隻微微合了閤眼就到了上朝的時候。
自皇帝成年後,這朝堂上的事情我就不怎麼過問了。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我特意在皇家北苑住了一段時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安逸得都不想回來。
眼下,朝中的人看見我。
有些年輕的固然問了幾句皇帝怎麼了。
上了年紀的那些都用袖子擦起了眼角。
禮部尚書老劉大人哽咽道:娘娘可算回來了。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紀了,哭什麼哭?
看了一眼金鑾殿上的龍椅,我到底冇坐上去,而是讓人搬來了我的椅子和大臣們坐在下首。
老大臣們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最近的近況以及陳煜做的混賬事。
原來在我離宮的這一年內,這小子上躥下跳活潑得很。
我深吸口氣按了按額角:那麼先從最要緊的事情開始解決。
誰告訴我一下,帶著國書回去的楚國使者走到哪裡了?
朝堂上的班子運行了這麼多年冇出過大錯,辦事效率還是有的。
很快有人拿來塘報:再有七日就要到邊境了。
兵部張守宗補充道:南楚使者打算繞道沛城,經陳國回國。
說罷他歎了口氣道:至於和南楚交界的洛、曲、會、辰等七城已被南境將士們攻陷了。
我追問道:南境將士們現在何處?
張守宗趕忙道:已命人勸降,暫時按兵不動守在禾城。
南楚那邊呢?
張守宗癟癟嘴:說好了議和再打過來就是不要臉,不過,將士們心裡有數,重兵守在邊境未動。
明白了,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看不慣皇帝在鬧彆扭。
捋清了局勢後,我點點頭:禾城那邊先不要管。
至於南楚使臣麼,飛鴿也好,八百裡加急也好,告訴守城的,我記得是羅家的孩子吧?
告訴小羅將軍,對使者一定要盛情款待。
眾大臣們茫然地看著我問:就這?
給個甜棗再背後打人悶棍心裡會好受些。
我打算讓人把使臣揍一頓,把國書搶回來。
聽完我的主意,群臣再次沉默了:搶回來?
會不會有些欠考慮?
打人的時候機靈點兒,遮著點兒臉,記得套麻袋。
公孫老大人製止道:太後孃娘,此乃國事,絕非兒戲。
治大國若烹小鮮。
有些看似複雜的事情,往往隻需要用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眼下這件事情的重點在國書!
我說得口渴,吉祥端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