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帝迷暈的那天晚上,皇後聲嘶力竭地敲響了我寢宮的大門:母後,接下來該怎麼做?

您冇教過啊!

壞了,皇後不是裝二,皇後是真二。

1先皇是個戀愛腦,曾為了個青樓女子想要廢後。

倒黴的是,我就是那個皇後。

起初我冇怎麼掙紮,收拾包袱帶著小宮女吉祥老老實實地搬進了冷宮。

在我吃了半個月的冷硬窩窩頭就白開水,每晚上被子裡都會被扔幾隻死老鼠,冷宮先後起了數次火後。

外麵也亂成了一團糟,先皇的那位心上人接連害死了三位皇嗣。

後妃們趁先皇不備殺了那個女人,卻惹得先皇發瘋,在前朝後宮掀起了腥風血雨。

迫於無奈,我從冷宮裡出來,聯合眾大臣廢了色令智昏的先皇,從宗室中過繼了一個孩子繼位,也就是當今的聖上。

我做了太後。

然而皇帝,似乎,不太行——他即位後,日日寵幸嬪妃也算勤勉。

但後宮至今連個蛋都冇有,前朝後宮議論紛紛。

作為太後,照規矩,我先是傳召了太醫們正麵側麵旁敲側擊威逼利誘地打聽過皇帝的身體狀況。

但出人意料的是,所有太醫們一致表示,皇帝的身體很棒,很行,生十個八個的不成什麼問題。

於是我沉默了,不是皇帝的問題。

難道是嬪妃們的問題?

於是從皇後開始,我打算一一傳召過來,聊聊細節問題。

但見了皇後,還不待張口。

皇後已哭哭啼啼道:母後,入宮到現在,我連陛下的手都冇摸過。

我捧著的茶碗冇拿穩,跌到地上濺起一地碎瓷片。

滿宮一時寂然無聲,吉祥急忙把伺候的宮人們攆了出去。

我看著皇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問:皇帝不是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宿在你宮裡嗎?

是啊,可陛下每每來,都會拿上兩罈子烈酒,讓臣妾喝光,否則就要問罪臣妾。

說罷,皇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臣妾酒量淺,半罈子酒就會醉得不省人事了。

見我神情肅然,皇後小心翼翼道:母後莫惱,臣妾近來,酒量上漲,說不準,過段時日——我瞥了她一眼,有些頭疼。

這不是酒量的問題,這是從根兒上就出問題了。

於是我又找來了昨夜侍寢的貴妃。

貴妃頂著厚重的黑眼圈出現時,皇後滿臉嫉妒地揪著自己的小手帕。

但貴妃無暇他顧,見了我身子一軟砰砰叩頭,把額頭都磕紅了:太後孃娘,求您做主,彆再讓陛下翻臣妾的牌子了,臣妾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還真是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還不待放下心來,貴妃就哭道:臣妾實在是不想再熬夜抄寫佛經了,臣妾的手都要斷了,眼睛都熬紅了。

話音剛落,殿中再一次安靜了。

吉祥輕車熟路地關上了寢宮的門,我和皇後還有貴妃大眼瞪小眼。

皇後有些幸災樂禍道:母後,貴妃臉上好像長了什麼東西。

貴妃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發覺真的有個火疙瘩,心力交瘁又急火攻心之下,竟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殿中又是一通兵荒馬亂,我趁著這個工夫把宮裡的其他嬪妃們全找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