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考完最後一科，在宿舍跟爸媽打電話。
我的手機用了三年，效能不是很好。
聽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大。
宿舍還有蘇怡在，不想打擾到她，我便找起了耳機。
可還冇找到，陳瑤就從外麵推門進來了。
我刻意放緩動作，好讓陳瑤聽清我電話的內容。
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格外清晰寵溺。
“乖女兒考完試就好好放鬆一下，之前你不是說想去哪裡玩來著，爸爸給錢你去。”
我咧著笑，刻意賣乖。
“好啊，我還一直惦記著呢。
“不過，除了旅遊，我可不可以再跟爸爸討個獎勵。”
爸爸哈哈笑了兩聲，來了興趣。
“什麼獎勵？”
“我的英語競賽得了一等獎，所以明年想換個新手機。”
爸爸大笑：“爸爸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就一部手機。”
其實大一開學那會兒，我爸就說要給我換新手機，我想著手上的還能繼續用就冇換。
現在手機已經使用三年多，時不時就卡，也該換了。
我故意笑著問：“最新款的蘋果手機也行嗎？”
爸爸對我一向寵愛。
“可以可以，我的寶貝女兒想換什麼都行。
等你回來跟你媽一起去挑挑，爸爸報銷。”
“謝謝爸爸，愛你。”
掛了電話，餘光瞥見陳瑤脊背挺得發硬。
就連放在桌上的拳頭也捏得發白。
隨後，她似是做了某種決心，拿起手機啪啪敲起了字來。
我不想再摻和陳瑤的事，一放假就報名參加了學校的逐夢隊。
逐夢隊是學校的青年支教隊。
每年的寒暑假，都會組織幾隊人去各個偏遠的地區做誌願。
給那些山區的孩子帶去溫暖和友善。
讓他們瞭解外麵的世界，對未來充滿憧憬。
每天醒來就會有一群朝氣蓬勃、熱情洋溢的學生脆生生地喊著“老師好”。
這是最開心，也最有意義的事。
支教期間，雖然每天都很忙碌，早起晚睡。
我卻覺得無比充實。
隊裡的同學也都非常友好，大家互幫互助。
直到快過年了，才結束行程回家。
再次聽到陳瑤的訊息，是在大年初二。
晚飯後，我跟爸媽一起看電視，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手機螢幕上的“輔導員”三個字異常醒目。
我平靜地拿起手機，走到陽台才接通。
黑夜裡，輔導員的聲音沉重又帶著點責備。
“葉妍，陳瑤最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彎了彎唇，無聲笑了。
果真不出我所料，陳瑤去出租自己了。
很快，我茫然著否認。
“冇有啊。”
對麵輔導員的聲音拔高了兩分貝：“怎麼會冇有？
你們不是一起去旅遊嗎？
什麼時候分開的？
她又去哪兒了？”
我忙裝焦急解釋：“不可能啊。
“我一整個寒假都在做支教，前幾天纔回的家，哪有時間跟她一起去旅遊？
“怎麼了老師？
陳瑤她……”隔著手機，我都知道輔導員現在已經急得團團轉了：“陳瑤一直冇回家，人找不到，手機也聯絡不上。
“但她爸媽說她是跟你一起去旅遊了，這幾天聯絡不上，才找我要你的聯絡方式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