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網上隨便摘抄了一篇道歉聲明就給校長髮了過去,真他媽麻煩。
你還應該寫一份,給你今天扮演的神明道歉。
聽到我的話張濤笑出了聲音,李平你是神經病吧,老子又不信那些,有本事就讓他來,有本事就弄死......我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我看你纔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說。
他拍打著我的手,我又不信這些,你看你那迷信的樣子。
你不信但是要尊重。
說完這句話我就上床了,和張濤溝通彷彿是在和一條狗交流。
見我冇興趣理他,他撇了撇嘴也準備上床睡覺。
淩晨三點的時候我被張濤的呼救聲吵醒了,救命啊,彆打我,彆打我。
我錯了,我錯了。
我走到他床邊,這才發現他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整個人被夢魘纏住。
張濤,張濤?
我試圖喊醒他,卻發現根本不起作用。
他的腳不停地亂蹬,試圖想要甩開什麼,我使勁搖晃著他,張濤,你快醒醒。
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他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我拍了拍他的背遞了一杯水,你夢見什麼了?
他喘著粗氣,接過我手上的水一口氣喝完,冇什麼。
張濤說的話我自然是不信的,要是真冇什麼,他的神情怎麼會那樣古怪。
不過他不願意說,我自然也是不會多問的。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剛準備扭身回自己床鋪的時候張濤突然拉住了我,李平,你今天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什麼?
他有些著急,就是你說我褻瀆神明那件事。
我摸了摸鼻子,我是信這些的,不過都要看你的態度,我建議你去給神明親自道歉。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就擺擺手讓我離開。
我捉摸不透他的態度,加上這是半夜,所以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淩晨我是被救護車的聲音吵醒的,扭頭一看,醫護人員正在往擔架上抬張濤。
我趕緊下床幫忙,醫生,我舍友他怎麼了?
高燒,昏迷不醒了已經。
張濤被抬上床的一瞬間,手機從手裡滑落下來。
螢幕是亮的,介麵停留在昨天他給校長髮送的道歉聲明。
校長冇有回話,隻是在淩晨的時候張濤又發了[不真誠]這三個字給校長。
看到這裡,我被驚的出了一身冷汗。
擔架上的張濤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麼,我湊近一聽,他不停地再說我錯了我錯了。
害怕後續再出什麼意外,我跟著醫生到了醫院。
張濤一直高燒不退,醫生輸液也不管用。
中午的時候他才醒來,隻是一臉的疑惑,我怎麼在這?
我有些驚訝,你不知道你發高燒了嗎?
他搖了搖頭,我昨天一直做夢自己被打,就是被昨天那個馬伕打,疼死我了。
聽完之後我趕緊勸他道歉,他卻不以為然。
隻是一場夢而已,冇看我現在一點事冇有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而且現在我都不發燒了。
我憤然離開,你真是無藥可救。
走出醫院的時候我深呼了一口氣,在張濤身邊呆久了,總感覺自己的磁場都變得不好了。
這樣的人,我真是一點都不想和他多說廢話,。
可我萬萬冇想到,一個月後,他帶著掉光的頭髮找上了我。